夏靖笙

正义之人,天地相佑。

【纱瑜】夜声 | <14>

吸血鬼凑崎x被吸血鬼养大的🐟

——AU设定,OOC预警——

平井桃下飞机后和周子瑜发了条Katalk报平安,香港连续几天高温,火舌像是舔在血族的鼻尖。名井嗅了嗅,向平井桃摇摇头:“不行,太受干扰了。”

再怎么强大也是夜间生物,大太阳底下开始侦察依旧难为人。名井招来一辆出租车:“太阳稍微下去点再出来吧,和子瑜说一声我们到了。”

她们把行李放在酒店,又和周子瑜视了三分钟频,她马上还有两节课,名井南不想打扰她的课业,听到铃响就先行道别和她断了视频。屏幕熄灭后平井没头没脑问了一句:“周子不睡午觉的对吧?”

得到肯定回答后她万般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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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井南和平井桃都出门的情况下,周子瑜的专属司机变成了凑崎。有过教训后凑崎开车也变得稳稳当当,周子瑜靠在座椅上,静静听着电台的歌。似乎是转到了凑崎喜欢的歌曲,她轻轻哼着,周子瑜抱着自己的包,目光从窗外移到凑崎身上。

凑崎纱夏在下一个红灯处停车,察觉到周子瑜的凝视,她转过头看着女孩。周子瑜于是低敛着眼,避开她的视线,车载显示屏上可视化音乐波形节奏特效随着甜美的女声跳动着,凑崎等到绿灯还是只能看见周子瑜的头顶,收回自己的注意力,起步加速。她是精敏聪慧的人,当然察觉得到中午那阵微妙的气氛后周子瑜对自己有意无意地躲闪。

但她也不急于一时。她有漫长的时光,而周子瑜青春尚好。

내게 준다고 했잖아요 기억하나요

不是说过要送给我嘛 还记得吗

그 꽃은 그냥 예쁜 꽃이 아녜요

那花不只是美丽的花

내겐 그 여름이 그대에겐 여운이

对我来说是那夏天 对你来说是那余韵

남을 소중한 노오란 꽃이에요

但对别人来说只不过是那小黄花

周子瑜想,似乎真的到夏天了。封闭空间外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打在凑崎的脸上,凑崎拿出墨镜,挡住太阳的同时也藏住了眼里那点愉悦。

今天回家的时候,顺便买一束香雪兰吧。


下午凑崎其实并无大事,所以周子瑜去上金素敏教授的课时,她也跟着过去。近来有周同学在的地方凑崎会长都像在刷脸一样刷存在感,开始的惊讶兴奋后,周子瑜的同学已经见怪不怪,除去几个偷偷拍照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的男生,其他学生认真出了一派首府大学应有的态度。

金教授随堂提问的难度和所有人的恐惧程度持平,在第三个人支支吾吾给出的答案不尽如人意并被记名后,周子瑜终于打破了内心的那道壁垒,想向身边看起来无所事事正在翻杂志但实际成绩优异的学生会长求助。血族不知道敏锐到什么程度,她嘴刚张开凑崎就放下手机歪过头向着她笑了笑,下一秒周子瑜的名字就被教授喊出来。

“来,你回答这一题。”金素敏教授刚入中年就被破格提升,是首尔大医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与盛名相持的是近乎苛刻的严格教学,第一节课一片站起来的“一问三不知”狠狠地挫伤了这群刚进首尔医大自视甚高的学子们的自尊。

“啊金老师对这届的提问难度有所降低嘛,这么简单的问题答案谁都知道是……”凑崎低着头小声地用周子瑜能听见的音量报出了答案,在特助的帮助下,周子瑜终于得到了金教授这节课第一个颔首微笑:“行,坐下吧。”

她刚坐下,金教授伸出手点了点她旁边:“来,你,凑崎纱夏,站起来。结课的学生来我这做什么?”

周子瑜屏住一口气,颇为紧张地在桌面下面攥紧自己的衣角,怕给凑崎惹上麻烦,凑崎倒是一幅轻松的样子:“因为大四了突然想念老师您的课程,所以回来重温一下。”

金教授兴致颇高:“行,来我让你好好重温,回答这题。”

凑崎扫了眼,快速地回答,金教授再出一题,凑崎见招拆招,两个人把“随堂提问”一提一答成了“随便提问”,到最后问题的难度已经让其他学生明白自己刚才认为的“被为难”实际只是这位教授斟酌之下的简单题目,和凑崎会长这才叫高手过招。

到第五个问题时凑崎叹了口气,当所有人以为她终于败下阵来时她低下头笑了出来,然后和金教授说:“行了金老师,机会留给学弟学妹成么,别让我占了他们时间。”

四周正聚精会神观战的学弟学妹们攥着内心的拳头喊“没占用请继续”。

但金素敏教授轻轻哼了声,朝她摆摆手:“坐下吧,下次别给我来这招,就你主意多。”

凑崎应声坐下,笑眯眯回了声:“纳尼?”

金教授摇了摇头,罕见地露出一丝微笑:“鬼机灵!”

凑崎没把刚才这段插曲放心上,但周子瑜明显心事重重,凑崎几次偏头想问她怎么了,想了想又把关心咽回了肚子里。最后主动开口的是满脸踌躇的周子瑜,尽管已经是课间,她还是压着很小的音量:“对不起,纱夏姐姐,刚刚连累了你。”

金发血族有一瞬间的茫然,等她反应过来周子瑜在说什么事情时,她皱起鼻子,不敢相信地凑近女孩,等凑崎看到周子瑜抿着嘴时,她弯起眼睛:“怎么会在意这种事,嗯,子瑜?刚刚是金老师和我开玩笑,不是在责罚我,不要把这个放在心上好吗,不是什么值得道歉的大事。”

她试图把这个玩笑说得详细点,好让周子瑜相信这不是自己为了安慰她而编造出的故事:“我也是金老师带过的学生,她评为教授的前的最后一届。那时候金老师比现在更严格,班上每次都很恐慌怕回答不出问题要被扣分,所以我每次都会故意说出几个答案好让人听到,金老师从第一节课就开始这样子问我了,每次都是,不是因为你才这样的问我的。因为是外国人所以有时候会装着听不懂来逃开问题,真的是在和老师开玩笑。”

她无奈地拢起眉毛:“金老师,你真的要站在这里听不解释一下吗?我很为难的。”

周子瑜猛地回过头,金素敏教授站在她身后的位置上,而身边原本坐着的学生因为老师的到来纷纷尿遁潜逃或者拿着书包换了座位,她的座位就像在教室里创造了一个真空区域,方圆几个座无人。

金教授朝她笑笑:“都下课了紧张做什么,不问你题目了,放松点,你看看旁边这个大四生,坦坦荡荡做坏事,端端正正厚脸皮,四年一日如开学。”

凑崎指指自己,金教授推了下眼镜:“不然呢,这教室里还有第二个大四生?”

学生会长反驳:“金老师,好歹我每次都会交一份完整的章节总结展示我检讨的诚心好吗,怎么能叫厚脸皮?”

“就你话多。”金教授卷起书本作势要敲凑崎,在她“你如果打我我就躲而且我肯定躲得过去”的眼神下收回手,“算了,教训你也没用。学院要我问你有没有意图继续深造,我知道你拒绝过了但是吧……”

“成啊,我答应了。”凑崎干脆地回答,金教授眼睛推到一半停住,慢悠悠地问:“怎么改变主意了,你确定——”

她目光移动到周子瑜身上,了然地点点头:“噢……这样啊。”

“不是那样。”凑崎哭笑不得,周子瑜对这对师生的过往并不清楚,口齿利索的两人唇枪舌战也没她能当和事佬的地,但此时金教授对她直白而饶有兴趣地观察让她知道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金教授欣欣然,显然凑崎吃瘪的样子让她心情颇佳,她拿着卷起的课本点了点周子瑜的头:“周同学做出了很大贡献,值得夸奖,但建议你不要学凑崎纱夏,她的知识储备就像脑子里啃了千八百本书一样,一般人跟不上,学她不听课要吃亏的——下次好好复习啊。”

她瞥了眼时钟:“安静,继续上课。“

不怪金教授多想,向来独来独往的凑崎纱夏频发的出现在周子瑜身边,哪怕是深居简出如她也能偶尔在路上听见学生议论被更新在SNS上学生会长的最新动态,再加上之前态度坚决毕业离校的凑崎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同意就同意留校深造,她难免会误会。金教授走得快,只听到过学生说话的前半截,后面介绍凑崎远亲周子瑜身份的话往往都说在她走远后,因是她今天进来看到凑崎安静陪着一个漂亮得足以凭一张脸就能不可一世的孩子,第一时间就联系到了先前耳闻。

夏天到了,春天也还没走呢。金教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周子瑜只是看起来少言沉默,但不代表她真头脑延滞听不出金教授的解读,她的解释因上课铃准时的响起而胎死腹中,凑崎看着她纠结又着急的样子忍俊不禁,又在小孩看过来前收起过于明显的笑意。

她辨得出周子瑜情绪的细微差异所表示的心里想法的天差地别,小孩的焦急里没有烦躁焦虑,顶多只是被误会的无奈,凑崎知道这至少都说明了周子瑜并不讨厌和自己一起被牵扯进恋爱关系的舆论解读中,更深层次即,在中午她们偶然地缔造出暧昧联结后,周子瑜并不抗拒或反感把这种暧昧进化成真正意义上的感情。

她知道周子瑜的态度确实如此后,所有的进攻都有了新的分寸。


下午两节课结束周子瑜就跟着凑崎回家,凑崎路上停了一下,等待的过程中街角一家店门打开,走出来一个人,凑崎降下车窗从他那里接过了两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说了声谢谢,把袋子递给周子瑜。

凑崎降下车窗的时候周子瑜就闻到了浓郁香浓的面包气味,纸袋塞了个满怀还温热的面包香登时让她食指大动。她低头轻轻嗅了一下,满足地露出了半边酒窝,抬起头望着凑崎,眼睛亮晶晶的。

凑崎纱夏好笑又满意,回忆起来,周子瑜过生日的时候自己送手表都没见她这么开心。那块手表此时依附在周子瑜的手腕皮肤上,指针静静走动着,显然没有与面包争宠的意图。

“虽然喜欢但是也不能当成正餐吃,是平时做零食吃的。”周子瑜刚刚低头时头发滑下来一点,凑崎把那几缕头发撩到她耳后别着:“听说这家味道不错所以预定了一点,如果真的好吃的话下次还可以再买。”

“内”周子瑜正处于馋虫被唤醒蠢蠢欲动的状态,一时没有意识到凑崎的举动显得有多亲昵,甚至还软软说了句“谢谢姐姐”。

想不到最后赚好感的居然是面包。凑崎想到之前平井桃说周子瑜喜欢小动物,在证实了面包的威力后她有些心动。

似乎可以养只小狗了呢。

饭后周子瑜的娱乐活动似乎也提供了证明,她跑过来问凑崎能不能看电视,得到肯定回答后盘腿坐在地毯上看《萌犬秘闻》。凑崎切下几片面包又泡了两杯柠檬水放到矮茶几上,躺在沙发上和她一起看幼犬嗷嗷呜呜。只是周子瑜的注意力在小狗上,她的注意力在周子瑜上。

狗狗动动鼻子周子瑜就说可爱,狗狗喝水周子瑜也说可爱,幼犬踉踉跄跄走不稳步,屏幕前的周子瑜被可爱到哼哼,这短短二十分钟绝对是她最不吝夸奖的时间。凑崎躺在她背后的沙发上望着她被可爱感慨挤满的后脑勺,想究竟是养柴犬好还是蝴蝶犬好,她已经开始翻阅犬舍信息了。

看到后半段Endal那里周子瑜又默不作声,凑崎听到她带着鼻音的呼吸才知道小孩哭了,凑崎明白她心软,但也没想到软到这种程度,心下感叹,上手摸了摸她的头。周子瑜没回身,只是往沙发那挪了点位置,离凑崎近了些。

看完周子瑜先走进房拿衣服要洗漱,凑崎在她起身的时候看到了小孩哭完还是红红的眼睛,也没笑她掉泪后的害羞窘迫,在她进浴室后走进了房间。平井桃让自己陪她睡,不用四舍五入都知道她指的是睡一张床。凑崎打开柜子,看着摆在里面的一床新被子,想了想,把它拿出来放到了客房的柜子里。

周子瑜出来的时候凑崎正等在门口,看到她还湿着头发,让她先坐下把头发吹干。周子瑜进浴室匆匆忙忙只带了换洗衣服,所以洗发液沐浴乳用的全都是凑崎,热风将她的头发扬起,凑崎闻到了和自己身上相近的香气。

凑崎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长发间,有时会误触到她的耳朵或是颈部的皮肤,周子瑜手心慢慢发起了汗。她想,下次还是自己来吧。究竟是这种行为本身具有的暧昧亲密让自己有些不自在,还是凑崎纱夏这个令人缴械投降的费洛蒙实体让自己心旌摇荡,她说不明白。但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她有些迷惘的恐慌,让她下意识退后。

吹干头发也无其他事,周子瑜想上床躺着的时候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她站在床边有些犹豫的样子,凑崎打开柜门,里面空荡荡的:“啊只有一床被子,不然我去看下家里还有没有其它被子我们两分着盖——”周子瑜的“好的麻烦姐姐了”还没说出口,凑崎就接上了下一句:“——毕竟我好像还没有那么让子瑜信任。”

周子瑜在凑崎要走出卧室找被子的时候揪住了她的衣角,在她转过头询问又鼓动的眼神下慢慢烧红了脸:“我没有不信任你……”

她的后半句话几乎隐匿成了嗫嚅:“……一起睡吧姐姐,一床被子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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